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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定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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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宁多谢陛下好意了,”梓萱微微颔首,没有看向任何人,“不敢再得寸进尺。”

秦樾也不再多言,指示德祥引路带他们去。

梓萱一走,秦铮便开口告退。

“父皇龙体为重,便请在此歇息,殿前的事儿臣会料理妥当。”

秦樾摆摆手,随他去。

秦铎望了眼兄长的背影,也一同告退。

剩下云蓼,踌躇半晌,终于上前挨着父亲半跪下,“父皇……儿臣有一事始终不明,不知该不该问?”

秦樾睨她一眼,这是要她讲的意思,云蓼立刻道:“父皇,皇兄是太子,国之重器,一向是您的骄傲的不是吗?如今只是一时被桃源的妖女蛊惑,您不帮着他悬崖勒马,为什么还,还……”

然而秦樾只是含笑看着她,云蓼心底越发没底,究竟是她看不懂父皇的棋,还是父皇真如母后担心的那样动了换太子的想法……

“他是朕的儿子,他为了一个女人冒天下之大不韪,”秦樾道,“在朝在野反对他的人已经够多了,不多朕一个。”

皇帝的笑容不变,云蓼却仿佛听出一声叹息,这让她一直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,“可、可是……”云蓼皱眉,“就为了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……”

“云蓼啊,”秦樾打断她,“你知道黄萱萱在桃源是什么地位?”

“她不就是个公主吗?”

秦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她是桃源先君属意的储君。”

云蓼一怔,可还是不明白,“那她也只是个公主啊。是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……”

“哪怕她将来成为皇帝?”

“……皇帝?”

“做皇帝就逃不开广开后宫,绵延子嗣的义务,或者说权力。”

“母后也是一直这样辅佐您的啊……哪里像那个桃源的公主,害得皇兄这三年,一个人孤零零的……”

“你母亲是皇后,可黄萱萱不是,她是要做皇帝的人,”秦樾点了下她的额头,“你明白了吗,云蓼,她是个女人不假,但是要执掌天下的女人——你不该用你母后的标准去要求她,而是朕。

“这三年,她平水患,绝盗匪,鼓励农桑,所治州县政绩斐然。任贤才,亲爱民,推出了亩产超过千斤的稻种——也是我们这次跟桃源谈判的重点!

“要不是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,她会轻易拿出来?”秦樾起身,“你皇兄够难的了,你啊,就别再火上浇油了。”

“可、可是,既然如此,那父皇一开始又为何纵容云蓼在堂上……”

“哼,”秦樾冷笑一声,“你以为你哥哥为了她星夜驰回跑死了八匹马朕不知道?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!朕不加把火,她怎么知道朕的儿子到底为她做到了什么地步!”

***

引路的德祥停下脚步,眼前的却并不是太妃的书房。

梓萱望了眼匾额,一个字都没有。

德祥推开门便退到了一侧。

门内的人背对她站着,梓萱抬起手,身后的人立刻会意,她独自踏进殿内。

屋门应声而关。

一时间,谁都没有开口。

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在三天前被冻结了一般,谁也不敢凿下破冰的第一锤,生怕会伤到对方。

“对不起,那天我失态了。”

“你为这与我道歉?”秦铮回头。

“不然呢?”她试探他。

“沈约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黄萱萱的?”

梓萱心底一骇,纵然她早已料定,以秦铮的心智,必能堪破不少前事,可还是没想到,他能将事情拼凑到这一步……

她面上仍是不动声色,可不等她开口,秦铮忽然一笑,“是在普济寺火灾之后对吧。”

他一步步走向她,目光逼得她忍不住后退。

“便是从那时起,他看你的眼光忽然变了,”他抓住她的手腕,“这些天我一直在想,我比他差在了哪里,细算起来,我跟他唯一的差别便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原本的黄萱萱,是不是。”

他握着她的手依旧温暖,梓萱闭了下眼睛,“是,你都猜到了。”

“可惜没等到你亲口告诉我,”他自嘲道,“那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,害你无辜在大喜之日坠下高台,险些丧命……”

她的手抖了一下,反握住他的掌心,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何况——”她摇了摇头,没有再说下去,“我今天,不是有意要你在弟妹间难堪,我——”

他止住她后面的话,“你不必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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