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头痛发作(3 / 4)
所谓的营养餐,并非新鲜蔬菜肉类制作的饭食,而是一整袋富含各种人体必备维生素的代餐。 囚徒插上一根粗粗的吸管,以便喝得更顺畅。 厨师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鲜榨的橙汁,“这是二少爷的赏赐。” 囚徒握着果汁,有些受宠若惊。 今冬的水果价格高昂,光这一小杯,估计要用掉200星币的新鲜橙子。 囚徒慢慢喝完它,感受着真实的果粒在嗓子里滑过的舒畅。他忍不住舔了舔杯子,心里掠过一丝莫名情绪,又很快用浪荡的表情将它压下,把杯子放在餐台上: “放这里可以吗?” 保姆:“可以的,囚哥。” 囚徒不禁愣了愣,压低声音:“你可以不用叫代号,我有名字,叫——” “砰”得一声,保姆将他用过的杯子扔进垃圾箱,自动分解器旋转着把玻璃搅成了粉末。 金枪鱼少爷有洁癖,能允许他在厨房吃饭已经是恩赐。 至于留下外人用过的杯子,绝无可能。 保姆一边擦着餐台,一边转头问:“囚哥,你说什么?” 囚徒抿紧了唇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 休息时间已过,他得尽快赶往赛场。走在路上时,他莫名想起了胡乱改ID的[旺铺招租]。 他们这些驾驶员,说得好听是拿赞助,其实和赛马场里撒开四条腿狂奔的马匹没有本质区别。 不管是说话,动作,交际,还是ID名,都需要经过赞助商的允许,才可以进行。 比如,“囚徒”这个代号,就是二少爷给他取的。 平时周边活动的人也都叫他“囚徒”,久而久之,他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了。 很快,囚徒看见自己本场的对手,[旺铺招租]……哦不,现在是[打倒帝国主义]。 本着比赛第一,友爱第二的规则,他们俩需要浅浅握个手。 囚徒伸过去,对方很强势地握住,手指温度相当烫,跟发烧了似的。 囚徒鬼使神差地问:“你的赞助商……那个戈尔贡,允许你改ID吗?” 白翎正在观察场地,听他一问,漫不经心回了句:“允许啊,其实他懒得管我。” 囚徒又问:“你的赞助商也叫你圈名吗?打倒帝国主义,这个。” “不叫。” “那他叫什么?” 白翎认真思考了两秒,语气冷淡:“宝贝。” 囚徒:“……” 白翎确认还有两分钟上场,问囚徒:“你介不介意我听个‘宝贝’?” 他举起终端界面,已经在拨通了。 囚徒:“……请便。” 白翎走到一边,稍稍隔开距离方便说话。他也只是心血来潮,想着上场前撩拨一下对方,随便扯两句就挂。 场上的主持正在激情昂扬地宣读本场选手过往的战绩,雪亮的镁光灯照得分毫毕现,甚至有些晃眼。 白翎眯了眯灰眼睛,转身朝向阴影里,听到通话器里一响,那边接起来。 与此同时,在金枪鱼少爷一墙之隔的包厢里。 卫生间水声滴答,金色水龙头泛着暗光,涓涓冷流冲向下水口,却冲不走愈演愈浓的血色。 水银镜面折射出一副苍白结实的身躯。他仿佛博物馆主展厅的雕塑,肌肉纹理清晰印刻,堪比米开朗琪罗刻刀下的神话作品,充满雄性物种的蓬勃与有力。 ——如果忽视肋下伤口的话。 郁沉绿眸低垂,刀尖戳进皮肉里,手腕使了个巧劲一挑,血液顿时奔涌而出,像流水覆盖梯田那样,一行一行顺着腹肌的纵横方向流淌,没入西裤边缘。 他毫无顾忌地把手伸进伤口,仔细摸索,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。 “叮。” 一颗子弹掉进台盆,滚了一滚,卡在不锈钢翻板。 他指甲缝隙沾满血,捏起它端详着。 镜子反射里,沾了血污的金发向□□斜,把终端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,缓缓问:“上场了吗,还是你在偷闲。” 通讯那头停顿两秒,忽然说:“您怎么了?” “嗯?”郁沉慢条斯理拽了纱布,在腹部擦拭血迹。以他的恢复力,5厘米的伤口能在两分钟内表面愈合。 白翎迟疑地问:“您喘得有点厉害……” 郁沉呼吸一滞,瞬间抬头望向镜子。狼狈,混乱,被黏腻的血液糊了一身,很不体面。 他养的小鸟,心思细腻到能听出细微的呼吸差别。 郁沉微勾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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