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霾(2 / 2)
,不得不说生命力很是顽强。” 他轻声说好。 我又说:“我找你家西白弟弟借了一百万,打了欠条的,他会替我们捐到基金会,说是会记名为‘郑司农夫妇 100万’,想想就很激动。老郑,你会替我还钱的吧?” 他轻笑一声,宠溺地说:“会。” 我还说:“我看过你写的《别妻书》了,文笔不错,情绪饱满,就是……名字不太好,我觉得可以改成《情书》,你要嫌肉麻也可以改成《致妻书》什么的。毕竟你从头至尾都在向我表白嘛!取个‘别’字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跟我离婚呢!” 他先是一愣,倒也没有追问我是如何看到的,只点头说好。 气氛铺垫到这儿了,我也说些正经的:“老郑,虽然我没有见过生命的流逝,特别是至亲之人,但我知道生命向来起落无常,悲喜也是。用佛家思想来说大概就是都有定数。既然人这一生无论走哪条路,无论爱什么人,都是一样的终点,那么我们就更应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,肆意生活,用力相爱。” 说话间,郑司农把侧脸垂至我的头顶,我稍一抬头,发梢就被他的眼泪浸湿。 我假装不知他哭了,握紧他的手,又说了一句:“郑司农,等你好利索了,我们要个孩子。” 这是个陈述句。 大约是怕露了哭腔,他并未说话,只是握着我的那只手突然加大了力气,像是在说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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