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存法则(1 / 2)
印象中,除了郑司农那次受伤住院之外,我没在他面前哭过。但此时看着本应该在厦门拍夜戏的他,突然出现在家里,还用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看向我时,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。 这次他没有叫我别哭,反而一把拉我入怀,让我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,又反复摩挲着我的头发,小声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 他……在向我道歉?这完全出乎意料,无论如何该是我向他道歉才对。 在南塘村那件案子的处理方式上,我一直问心无愧。尽管这两个月以来也听到了不少声音,就连母亲对我都是指责,即使我的出发点一直都是坚持公平与正义。当然,旁人的说法也没错——这世道不会因为我一人的坚持而有极大的改变,但若是没有一个人坚持,便是一点改变都不会有。 说到底,我还是莽撞了些,毕竟作为艺人家属,我的一举一动确实会连累到郑司农。 哭完确实好受不少,郑司农的肩头被我哭湿了一片,我反应慢了半拍,抽回身来想替他拧干。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,勾了勾嘴角,问道:“怎么我才刚回家,你就想脱我衣服?” 都这时候了,他竟还有心情说笑。 我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说,便问了问这爆了一天的黑热搜是否对他的综艺、新剧甚至是代言会有影响。他摇了摇头,扶着我坐了下来。 “你要知道,我在这个圈子里,好歹也混了二十多年,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。虽然我一向不爱自证,但若是涉及到家人,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。现在的主要问题不在于消除对我的影响,而是还你清白。你放心,这事交给我。” 他一改老狐狸的狡猾面孔,这般柔声细语又语重心长,我那颗慌乱又烦躁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。 次日一早,当何律师出现在我家客厅时,我才明白郑司农那句“你放心”的意思。 见到老领导,我不免还是有些发憷。特别是一直以来都对他隐瞒了已婚的事实。倒是他一句玩笑话解了尴尬:“林芝夏,我看你平时争强好胜的,怎么回了家反倒是个‘夫管严’了?” 我自然不能接受这个人设,只能把话题拉回正事上来。 何律师此行带着委托代理协议,说是要做我的代理律师。 我心下一惊,还有这种操作?我的原领导要替我打官司? “代理……什么?”由于内心慌张,嘴也不自觉变笨了。 “自然是告他们侵权,要求消除影响、恢复名誉、赔礼道歉。这才过了多久,你就把我教的全给忘了?之前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个维护公平与正义的好律师吗?” 若论我周边谁的嘴皮子最厉害,何律师若排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 说着,他又递给我一张名片。 我看着上面的字,不禁惊呼:“何方律师事务所?这不是……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何律师跟吉氏集团的法务总监方卓然走得挺近,之前还介绍我去他那儿工作来着。 何律师点头默认。 “您是什么时候离职的?该不会是因为我……受了……主任他……”一瞬间,脑子里蹦出了许多种可能性,到了嘴边竟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。 “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面子了?”郑司农端了茶水来,笑着讲完了事情的原委。 原来何律师对至恒的管理层早有意见,只是一直念及情分才没离开。因为南塘村的事我被迫离职,姑且算是导火线。更重要的是,方卓然一直想拉他一起单干,于是他便顺势辞职,带走了至恒大半的案源。 怪不得,网上那个自称是我前同事的网友说什么“律所陪葬”之类的话。原来是因为没了何大律师这根顶梁柱,至恒的气数将尽。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何方律师事务所一经成立,何律师便单枪匹马去了南塘村,主动为唐大爷一家做诉讼代理,目前案件尚在审理阶段,但前方似有曙光在。 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?我不知情就算了,更诡异的是,郑司农竟然一直都知道!甚至还参与了! 签完委托代理协议之后,何律师还向我伸来了橄榄枝,邀我继续做他的助理。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,正准备答应,却被郑司农拦下了,说工作的事下个月再说。 “哈?”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,毕竟若是附和了他的这句话,岂不是坐实了我“夫管严”的人设? “我下周杀青之后,有个时装周的邀请。” 时装周?与我何干? “正好节目组说素材的种类不够,需要再拍一些出游的画面。” 老狐狸,咱能别大喘气吗?说来说去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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