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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姝者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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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相见,热闹非常。

子追也疾步而来,拉住我的手,乐呵呵地问长问短。

各自一一拜见行礼。

叔父今日果然开怀,对众人说道:“多谢诸位,远道而来。我的夫人,身体康健,只此一事如愿,我也没什么挂念的了。多谢诸位挂怀。”

嗯?合着您老人家心里,夫人身体最重要是吧?知道啦知道啦!

众人笑着回礼。

婶母看了看叔父,眼中含笑,脸上带笑,接着说道:“我也多谢诸位美意。瞧我的夫君,身体无恙,我亦无忧矣。”

嗯!你们俩都最在乎对方,领教了领教了!

几位小辈,一来到这里,就见到了这阵仗,个个一脸回味。可不嘛?这场面,出乎意料之外,又合乎情理之中。

气氛顿时轻松起来,臧伯达兄长,仲弟,子追和左众大夫,展大夫拜见婶母之后,又笑着和叔父,谈论朝堂之事。

我和圆圆妹妹,跟着大嫂嫂,还有左众夫人,展大夫人,一起拜见叔父后,又一起呼啦啦地离去,去和婶母说话了。

一阵凉风起,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抬头,看看天色。

婶母回过头,接过侍女手中的披风,离开众人,来到叔父身旁,抖了抖披风,熟练地披在了叔父肩上。

叔父神色如常,微微低下头,直到婶母系好了披风,才直起头来,一脸微笑。

只羡鸳鸯不羡仙!应该是羨慕这样的相依相伴吧!

天色渐晚,众人便一同回城,临行前,纷纷约定,来年一起来踏春!

誓言总是美好的。可是美好的事情,总是琉璃易碎彩云易散。

可惜啊可惜!
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!

春孟之月到了,踏春的人呢?怎么会不见呢?

我们又一次来到了防邑。只是这一次,再无欢声笑语,只有哀痛无比,沉痛非常。

命运,无常。

春天,枝头的嫩叶,又长出来了。

可是,这枝头的树叶,也不是去年的那一片了。

那张熟悉的,让人安心的面容,也像去年枝头的最后一片落叶那样,永远永远,永远永远地,留在了过去。

从日出之地,到日落之地,寻遍了,也寻不到去年的枝头叶,叶上鸟了!

借一缕清风,从东到西,从南到北,吹啊吹,吹遍每一个角落,却再也吹不到那人的衣角。

借一束光,从九天云霄,到地上尘埃,却不能企及黑土之下,从此人间空怀念,不见旧识风采来。

时至今日,才明白,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,这句话说起时,心底不经意间,吹过的那阵凉风,是思念的一个名字,是呼喊的无人应答。

摄政国君特意关照,叔父的葬礼,命服之事,加一等。

国君亲至吊唁。引棺执绂,捶胸顿足,嚎哭而退。

生,事之以礼。死,葬之以礼,祭之以礼。

臧伯达兄长和仲弟,强忍着悲痛,答复国君。

婶母在大嫂嫂和圆圆妹妹的搀扶下,慢慢回礼。

海水不可斗量,只在惊涛骇浪之时,可见其势不可挡。哀痛,亦无法一一陈列可见,只是看到了婶母的头上,那一夜尽白的银丝,方知情深似海。

欲祭疑君在,天涯哭此时!

吊唁之时,庄重肃穆,人人悲痛。

哪料到,竟然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。

胡大夫带着他的三个儿子,也来了。

他一行人,与他人异。他人悲伤兮若有所失,胡大夫四人面无忧色,言语轻松好似匆匆行于街市。

诸位客人,皆侧目而视。

三子入得堂内。大子不悲。二子目空。三子轻浮,斜视左右。

胡大夫入得堂内,一未曾教导,二未曾行吊唁之礼,只凑到跟前去臧伯达兄长,说道:“贤侄,听说国君昨夜亲自守灵,不知国君现在,身在何处?”

胡大夫,你是来干嘛的?闻着国君行程的味儿来的?

臧伯达兄长的脸上,眼泪还没有干呢,哪里有心情应答此事?他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,呜咽着说道:“不知!”

说罢,臧伯达兄长慢慢地抬头,看着厚厚的棺木,难掩悲痛,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,难以自拔!

在一侧跪坐的子追,连忙扶住哀痛的臧伯达兄长,好生劝慰。

胡大夫不得回答,并不放弃,撇了撇嘴,耐着性子,又去询问仲弟,一张口,还是那个味道:“小子,国君呢?”

仲弟闻言,瞪了他一眼,擦了擦眼泪,直接起身,扶棺而泣,哭着喊道:“父亲啊!父亲啊!你怎么忍心弃我们而去呢?!”

子追才劝过了臧伯达兄长,不及坐下。见此情形,又连忙站起身来,去拉住了仲弟,又是劝解又是好生安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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