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夙夜在公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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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起,叶儿黄。

风起意微凉,人心何惶惶。

我和大嫂嫂拜别了国君夫人,又同载而归。

马车疾驰,直至家门。

门人早早就看到了马车,远远就看到他雀跃而去,不一会儿,就看到他指着马车,和同来的宁老管家说话。

马儿刚刚停住脚步,宁老管家就一手提着衣裳角,急急地走过来,正欲相迎。

不知道,子追他们那边,事情办的如何了?我急切地问道:“宁老家宰,大人回来了吗?他们怎么说的?”

宁老管家行至马车前面,停住脚步,先行一礼,又说道:“回二位夫人,大人并未回还,只是叫人回话,说和丘城来的伊行人叙话,叫夫人不必着急。”

我听了这话,只好回答:“知道了!宁老家宰辛苦了。”

子追说过,丘城来的行人,就是使者,姓伊,名机伯。

怎么能不急呢?丘城有危,本来就为这件事情十分担心了。现如今,曲城的局势更是一团乱麻。

我想了想,还是放心不下。于是面对着大嫂嫂,商量商量:“嫂嫂,他们还在驿站呢,只是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?我们去看看吧!”

大嫂嫂听的一脸认真,捏着帕子的手,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上,轻轻柔柔地说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

局势乱麻,还好人事可修。有臧伯达兄长和大嫂嫂在,真是良师益友。

我微笑着回应,又命马车前行。

大嫂嫂又微微侧着脑袋,有些可爱之处,端庄秀丽的面庞上,挂着些许微笑,她有些孩子气地打量着我,说道:“你们小夫妻俩,怎么这么甜蜜蜜呢?我都要羡慕了!半日不见,如隔三秋啦!哎呀呀!哪像我们俩,十多年了,总是对着那张面孔,不嫌烦就不错了!”

是啊!一般明示暗示思念的,都是臧伯达兄长。怎么个明示暗示呢?据说,从今天的太阳升起算起,到今天的太阳落下,要是臧伯达兄长,没有见过大嫂嫂的面,那就是异地恋,那就是万万不行的!子追常常说道,臧伯达兄长一进大门,第一句话一定就是:夫人呢?第二句话呢,一定要些许扯着嗓子,点点不耐烦地,还是喊道:人呢?人呢?夫人呢?!

听着熟悉嘛?像不像放学回来的第一句:我妈呢?要不然换个方式呢,就是:爸,我妈呢?

所以啊,大嫂嫂您啊,一般呢,也就是嘴巴上说说嫌弃罢了!

听着大嫂嫂的打趣,我想反驳,又不好说什么。这么一来二去,紧张的心情,也消散了许多。

闲话不多,就到了驿馆。

向二哥前去通报,不刻即回。

大嫂嫂先行于前,不徐不疾,慢慢地走进驿馆,状似无意地看着驿馆的一草一木,和领路人说着话:“只因伊行人昨日拜会,今日,我们俩随同二位大人回拜。并无要事,多谢老翁!”

说罢,大嫂嫂递了个眼色给我。

随同二位大人回拜?他们早上来,我们两个时辰后来的,那种随同而来吗?

这样说,倒是省事省心了些。

我立刻会意,点头回应,又把向二哥叫过来,小声叮嘱几句。

向二哥奉命而去,直奔那位热心的老翁,拉着他叙着话离开了。

再看厅堂之外,那身形挺拔,一脸笑意,迎风而立的,不是子追又是谁?

大嫂嫂看了看他,看了看我,笑了笑,说道:“这里的路,我是熟悉些的,不用人领着走。我先行一步了。”

大嫂嫂说罢,用帕子捂着嘴巴笑,有嬷嬷一起,去了前厅。

子追侧身让行,再行一礼。

看着大嫂嫂的身影消失不见,听到厅堂内响起的说笑声,子追放下心来,疾步前行。

看到了他,心里莫名的安心一些,我也迎了上去,任那裙摆飘飞,似被风吹远,随风舞凌乱。

平生心知莫两逆,人言君痴我亦癖。

展颜相对,只是执手相看。

子追的脸色,不知为何细细看来,不太好的感觉?他带着笑意,开口问道:“孟儿累不累?”

还在奔波劳累的是他,可是他顾不得自己,只问我累不累……我心中感叹,一时无言,笑着摇了摇头。

不待回答,子追飞快地解开了他的披风,披风翻飞,恰如鸟儿呼啦啦展翅一般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
披风大大的,暖暖的,似乎还带着子追身上残余的温度。秋风的寒意,也被驱散了。我颔首低眉,小声说道:“披风,有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
子追哑然失笑,一手落在了我的肩上,那只手无意地下落,直落到了我的腰间,才停下。喃喃自语道:“是吗?我没注意过呢!不过呢……”

子追欲言又止,吞吞吐吐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
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气味。阮嬷嬷身上,常带着她常用的胭脂,还混着一点儿食物的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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