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仪棣棣(1 / 2)
听华老爷子的话中之意,知道他们堂兄妹俩的所作所为。可是,知道归知道,该包庇,还是要包庇的。
天理昭昭,岂在他那翻云覆雨之手?
我压着怒气,脸上也挂着笑,说道:“华老爷子,素闻您愿效先贤,族中子弟,教导甚严。惟愿子弟们文韬武略,比肩周公。可是,又有传言,华四公子,近年来,困身于别院深深?不知,是何人所惑?”
华老爷子这才拿正眼瞧我,盯着我看了看,脸上慢慢地浮现出,一幅猎奇的神色。他笑了一声,说道:“汝,亦知周公否?我,亦听闻,林氏林孟,原本可选入宫,因结亲与罪臣见弃。”
说完,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。
这里,本就是路口,看热闹的,越来越多了!渡口茶肆的小伙计,站在前面,一脸惋惜地看着我,指指点点,和旁人交流着,还连连叹气。
我就这么惨吗?
华老爷子坐的高,心情好,一幅看戏的模样。
快看!快看!站在人群后面,看热闹的华四公子,那一幅幸灾乐祸贱兮兮的表情,真是遗传啊!
任尔东西南北风,我自岿然不动。
说到这个嘛,我也有话说,开口道:“华老爷子乃朝堂老臣,见多识广。不知,结亲,是怎么个说法?”
华老爷子又是一笑,似乎十分看不起我这样没有学问的人似的,说道:“哈哈哈哈!无知小儿!岂不闻,婚姻六礼?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、亲迎是也!”
我当然知道!但是不知道,你们家人,除了你之外,其他人知道不知道?
我也笑了笑,接着回答道:“是啊!可是我们家,既无六礼往来,何来结亲与罪臣呢?”
华老爷子听了,还是一笑,只是,越来越干巴了。
这时,一群人,簇拥着一位老者,挤到前面来。
这位老者,脸型方正,似笑非笑,精神十足。他慢悠悠地走过来,自言自语道:“人心不古啊!人心不古!”
牛老管家眼神儿很好,远远地问道:“汝乃何人?敢闯华氏车驾?”
切!狗仗人势!把你自己放这儿,你敢嗷一嗓子试试?
一位年轻男子,立刻上前,代为答道:“我们自东鲁曲城而来,今日有事路过。这是我家家主,也是我们臧氏的族长。”
华老爷子听了,眼睛猛地睁大,细细看着来人。
这位臧老爷子,仍然波澜不惊地站在那里,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华老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,笑呵呵地拜见来人,问道:“曲城臧氏?莫非就是素有贤名的公子臧?”
臧老爷子笑着摆摆手,说道:“乃是国君贤明,高抬我等罢了。”
华老爷子十分开心,笑的像朵没有香气的花儿。说道:“素闻大名,今日一见,气度果然不同。不知今日,所为何事?”
这是我唯一赞同华老爷子的话。说实在的,同是一族之长,臧老爷子,比华老爷子光华内敛多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点头太实在了,臧老爷子果然注意到了我。
臧老爷子微微一笑,说道:“老朽今日,为人媒氏,提亲而来,无意路过。偶遇华族长,果然如传言一般,是豪杰之辈。只是,不知路行此处,有何阻碍乎?”
臧老爷子,是在说我吧?文化人说话,真婉约。
华四公子站在人群后面,不甘示弱,慢慢地赶着马车走过来,叫喊道:“看热闹的,快滚开!”
华四公子坐在马车上,趾高气昂地看着我,一幅好色的登徒子模样,一脸坏笑,轻声说道:“孟儿姑娘,要不要,我帮你说个情?不过,这个人情,不是白给的,你得跟我回小院儿去……嗯?你明白吗?”
明白你个大头鬼!要不是打不过你,我早就送你一对熊猫眼了!
你大爷的!
华老爷子一脸不悦,远远问道:“垣儿,你们俩,说什么呢?”
华四公子贱兮兮地笑了笑,轻飘飘地回答道:“可说的多了!体己话!私话!情话!”
我呸!你丫的,管拐带妇女叫情话?你丫的管威胁恐吓叫情话?
到底是我有毛病,还是华四公子有毛病?
我不再理会华四公子,反而上前几步,对着两位族长,献上一物。
臧老爷子眼珠儿一转,看着我,似笑非笑,频频点头,又和那位年轻男子,耳语一番。
那位年轻男子,回头找到渡口茶肆的小二,一起离开了人群。
这是什么操作,我还什么都没说呢!
华老爷子低下头,看了看结在一起的物件:手帕和玉佩。他拿起玉佩,喃喃自语,说道:“这个玉佩,我眼熟的很。”
华四公子的声音,在我身后响起:“我的!我的!我的玉佩!”
华老爷子皱着眉头,指着手帕,问道:“那这手帕,是林孟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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