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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上,除了凌乱的领口显露出几许纤薄的胸膛,别的地方是一概都遮挡得严严实实。 画上的男子口唇微张,似是难耐,那口中的呻、吟之声隔着薄纸都能听见,她只看了一眼耳尖儿便倏然滚烫。 林菀捏着这张画纸,感觉手心都快烧灼了。 “画的我啊!”他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,开口时语气里促狭之意尽显,“没想到上次春雨惊雷之夜,让娘子记了这么久,连为夫当时情动之态都刻画得如此逼真。” 他垂眸看她,复又说道:“没想到娘子的画艺竟如此出色,简单几笔竟将为夫的身形勾勒得如此清晰,比为夫的画技还要高出几分呢。” 一时之间,林菀竟不知他是在夸她还是在揶揄她? 此刻,林菀只想叫他闭嘴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没见她都羞得都快抬不起头了吗? 她几步行至烛台前,想要将手中这恼人的画纸点燃,却不想下一瞬便被李砚捉住了手腕。 “别点。”他急急说道。 林菀茫然地回望他,“相公莫不是想要留着?” 回答她的,是男子嗓音极其清泠的一声“没错。” 李砚趁她愣神之际将她手中的画纸抽走,随后借着身高优势将其放在一处林菀身量够不着的地方。 这般幼稚举动,看得林菀直摇头。 林菀见李砚如此,也知他是真心喜欢,便也歇了毁画的心思,左右他已经见过,自己再毁掉意义也不大。 两人许久未见,又有了刚才那段插曲,今夜卧于床榻之时自是好一番缠、绵。 * 翌日,天朗气清,阵阵清浅的花香自洞开的窗牖飘进室内。 好一阵儿过去,李砚才从梦中悠悠醒来。 在书院时劳累日久,心头压着事儿总也睡不好,而今回到熟悉的地方一不小心自然睡过了头。 他没在房间里瞧见林菀的身影,被窝里昨晚她睡过的一侧也早已没了余温。 恰巧,有少女与稚子交谈的声音自后院传来。 李砚没有细听二人在谈论什么,只是起床穿好了衣衫又洗漱整理好自己。 待他踏出房门正好与从后院过来的姐弟俩碰上。 “姐夫,你看我养的鸡下蛋了。”,林毓脸上掩藏不住的骄傲,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两枚鸡蛋递到李砚跟前。 后院的几只鸡确实是林毓每日在喂养,甚至之前在山中捕获的那只兔子也被他养大了不少。 李砚笑着夸奖道:“阿弟真厉害,这些鸡蛋让你阿姐以后每日给你煮了吃。” 说罢,轻抬下颌示意林菀。 “听你姐夫的,阿姐以后天天给你煮鸡蛋吃。” “嗯,谢谢阿姐。”林毓应和一声。 看得出来他是极开心的,咧嘴一笑两颗小虎牙都藏不住了。 林菀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她以往不敢奢望的。 —如今家里不缺银子,鸡蛋也就不用攒着换钱了,他想吃多少吃多少。 三人简单吃过早饭,林毓就急冲冲地要去找虎子他们玩儿,林菀一向不爱拘着他,只交代几句不可去水边就放他出门了。 李砚因先前在书院里除了学业便一直忙着秀女画像的事情,所以此次休沐院长特意给他们几人放了半月的假,同时,林菀也向医馆那边告了假。 林菀如今的主要任务依旧是同老大夫学习医理,眼下她仍未开堂坐诊。 只不过,既上次李夫人找她看过诊之后,这几月断断续续也有好些女子点名找她看病拿药。 老大夫也放她去出诊,只是大部分时间仍要求她在后院学习。除了医理,药材种植、药物炮制、药材真伪鉴别、针灸推拿之术也是她学习的重点,所以李砚去书院的这段时间她也是真的忙碌。 如今,好不容易李砚休沐在家,老大夫也舍不得林菀跟夫君分隔这么久,便私自给她放了假,虽不用每日去医馆了,但仍布置了功课给她。 而这小老头,则趁这段时间去松云县找老友下棋叙旧去了,真可谓是惬意至极。 * 昨日到家已经天黑,所以小院内的景色李砚并没瞧见,眼下,他立于这寂静院内才发现了诸多变化。 小院的左右两侧各开垦出几洼菜地,如今,繁茂翠绿的各色蔬菜正高高垅在地头。爬藤的青瓜搭了架,上头已结了不少尾部黄花未落的嫩绿小果;紫红的苋菜密集地挤在一堆,哪怕凑近看也看不见其间的缝隙;绿油油的韭菜叶,这一茬儿似乎再不吃就要老了.....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