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下城堡的公主(四)(2 / 3)
得让她都羡慕,她那帮兄弟可只会想如何优雅地寄个粪蛋来凑数。
他们果真拆了几个小时。两个男生很有经验地先挑包装很草率的打开,果然都是来自同宿舍或者球队的男生,大多是书和羽毛笔之类的,还有很实诚的一大包糖。罗丝和阿不思一看到就明白了:“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,这个一定要小心。”
接下来拆礼物的过程就比较惊心动魄了,来自粉丝后援团的盒子普通的有从明信片贺卡到巧克力不等,比较危险的就是一打开就是一个爆炸的纸拉花炸弹,然后盒子开始无休无止地唱歌,还有被施了拙劣的魔法粘着手指甩也甩不掉的信封。
终于解决完了,罗丝顶着一头彩带坐下来长出了一口气,深感这是个危险的活动。
“哈,比往年效率高了一倍,”阿不思看了看表,“终于可以出去了。”
罗丝披了件勉强适合她的斯莱特林长袍,出去的时候果然没那么引人注目,她跟在斯科皮后面,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拉了他一下:“你收到过迷情剂吗?”
“有吧,”斯科皮回忆了片刻,“混在一个蛋糕里,差点中招。阿尔发现了之后讲了一上午他爸爸救你爸爸一命的故事。”
罗丝也知道那个故事,果真是迷情剂引发的惨案。
“后来他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,反正之后就是没收到过。”
罗丝停在一个小角落里,拉着他的领带凑近去:“要不是你对魔药的嗅觉太变态,我也想给你下药试试看的。真想看你中招的样子。”
“你不用,”斯科皮弯着嘴角,微凉的手指很轻地触上她的唇,眼睛里翻涌着情绪,“我已经中招了。”
“我看不出来。”罗丝眨了眨眼睛,“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。”
斯科皮无声地笑了笑,没有回答她。
他可能是中了缓慢发作的爱情魔药,药效很弱而时间出奇得长,仿佛是改良之后的高级迷情剂。
习惯了之后,栽进去的人就不想出来了。
11.
多得是罗丝不知道的事。
刚入学的小阿不思大半夜做梦惊醒了,睡眠一向跟浅的斯科皮醒来就听到他在嘟囔:“罗丝要杀了我的——啊,我居然不是个格兰芬多……”
女孩子脾气还是那么大,跟一见面就冲他蹬鼻子上脸的样子没差到哪里去,他想。
冤家死对头式吵架,罗丝骑在扫帚上瞪着眼睛:“马尔福!”然后像一条闪电一样冲过来抢那个鬼飞球。
斯科皮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她的速度会有那么快。一开始他的认知里这是个“和她妈妈一样又聪明又傲娇”的女孩,然后发现她不是这样的,她是明亮闪耀在球场上方天空的星星,是绽放了明亮的火花的烟火,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,有最真诚的性子和最坦率的勇气。
本来故事应该是这样发展下去的,吵了很多年架的冤家对头突然发现并不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,双双认识到自己的幼稚然后别别扭扭地和好,调停其中的阿不思终于可以松口气,终于不用一面哄大小姐脾气的表姐一面照管被甩了脸色的室友。
可是她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,然后离他很远很远,没有半点往日的胆量,然后他们就越走越远,甚至不如当初见了面就指着鼻子大喊大叫的那种来的轻松。
然而斯科皮还是和故事走向里设定好的一样,觉得她犯的蠢有点可爱,觉得她大喊大叫的样子莫名地有趣,觉得她得意洋洋甩着论文上大大的“A”的样子耀眼得很。
他站在原地没动,她飞快的跑远了。跑到别人跟前笑得很灿烂,骑在扫帚上冲远方的那个人挥手,天天为了另一个人想这个想那个的,还敛起了自己的脾气防着别人吃不消。
然后罗丝就在一个大雨天,从高空的扫帚上摔了下来,像梦醒以后丢了王子的公主从崩塌的城堡最高处摔下来,变成茫茫大雨中一个实在不起眼的小点,蜷缩成一团自己对自己小声地喊疼。那时候斯科皮刚好在看台下,脑子里空白了片刻,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丢了伞就跑到了球场上。
他是第一个到达的,赶在所有的教授也同学之前,沉默地把女孩抱起来,就听到她说要去更衣室,什么东西落在那了。
他听到很多人着急地说快一点去校医院,然而罗丝拉着他的袖子一定要去,于是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站起来,逆着人流抱着她走出去,阿不思也听到了那句话,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让她去吧……拦不住的。”
罗丝落下了一个护身符,前男友送给她的,说是保佑她每一场球赛都要赢,她固执的认为她摔下来就是因为把护身符落在了长袍的口袋里,而那个人没来也是因为她忘了这个最重要的事,在她从梦想的最高点跌落的时候根本没有人陪在她身边。
她一路迷迷糊糊的都闭着眼睛,这会儿却自己单脚跳着往里去,努力把眼睛睁开,然后拉开了帐子。
阿不思冲过去之前说:“马上带她去校医院。”斯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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