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002-02(2 / 3)
前往西川柳家主事。不过五年多,柳家已在当地声名鹊起,光祖坟就翻修了两次,一时风光无两。
冯岁寒噙着笑,面上始终是温善的表情。“时辰不早,想必母亲要与妹妹说着贴己的话,儿子就先告退了。”
说着起身退出去。
这个外人一走,右相夫人的脸又沉下来,半晌不吭声,烛光跳了几跳,斑驳的光影映在她保养的当的脸上。
终于,她摆了摆手,一副乏了的模样,“你也回去歇着吧,老爷今夜可能会在宫中留宿,不必等他。”
冯春生起身行礼,开口道:“娘亲,春生明日一早便要出门去,时辰太早就不来问安了,父亲那边也劳您转告一声。”
许是这样的情况经历的多了,夫人只是默了默,罕见追问道:“很危险吗?”
冯春生抓抓头,好像太子历来都会把最危险的事留给自己,果然是真小气,假谅解,一直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。“不太好说。”
“及芨礼总要回来的,你也大了,自己掂量吧。”
“是,女儿知道了。”
才走出院门,一阵冷风扑面打来,夹着的小雪花落在脸上立刻化作冰水。她抹把脸,接过一旁婢女手中的灯笼,遣退随从后独自一人朝后院走。
绕出拱门后便看到长身而立的冯岁寒,孤零零站在一株梅花树旁,也未打灯,面上莹白,满身风雪。见她来了,弯弯嘴角,眼底恙起波澜。
冯春生举着伞走上前,两人都没开口,并肩走在石板小路上。他腰间悬挂的两块玉佩随着步伐撞击在一起叮咚作响,在这夜色中格外悦耳。
“这次我要出趟远门,可能三年,也可能五载,你的及芨礼为兄怕是不能观礼了。”
快走到屋前时冯岁寒率先停下脚步,他接过冯春生手中的伞举着,略略低头看着她。
“无妨,及芨之礼尚未有定论,许是不办了也有可能。春生此次回京都是奉了陛下密旨探亲,明日一早便走。”她笑了笑,眸子清亮。“想来哥哥平日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,能记妹妹生辰,足使我心怀感激。”
见冯春生面上没有丝毫遗憾的神情,甚至带着笑意,冯岁寒忍不住跟着笑了笑。“你不觉得遗憾?女孩子的及芨礼是很重要的仪式。”
“仪式罢了,办也是及芨,不办也不妨碍长大的。”
冯岁寒垂眸,从身后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锦盒递过去。“送给你的成人礼,只是不知你喜不喜欢。”
冯春生收下锦盒,笑得开心,两眼一弯,像极了天上的月牙。“这里面是什么?”
“都说妹妹枯灯礼佛很是清苦,为兄思量许久,最终还是选了最俗气的东西。”
冯春生抚摸裹着丹色丝绒的锦盒面,这盒子的做工精致,叫人爱不释手。她打开盒盖,赫然一株初具人形的人参躺在里面。
“恩孝寺饮食不许沾荤腥,可你还小,仍在长身体,为兄照拂不到,你要自己保重自己。”
她笑眯眯地合上盖子,“谢谢大哥,此物甚好,就是太贵重了。”
“无妨,你喜欢就好。”
小雪簌簌下得很快,不过走来的这一小段路程而已,两人的衣衫皆是泛白。冯岁寒一抬眼,看到探头探脑张望着的小婢女,不由垂下眼帘。
“快些进去吧,天寒地冻,早点歇下。”
“好,哥哥也快回去吧,雪看着要下大了。”冯春生蹦蹦跳跳从伞下离开,站在廊下回头冲他挥手,正要开口,突然啊了一声,懊恼道:“差点忘了,哥哥你等下。”
说着猛地推开门进去了,稍息又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,冲他晃了晃,轻轻一跃跳到他身旁,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,两人贴的极近,几乎鼻尖都要贴在一起了。
冯岁寒捏了捏拳头使自己放松下来,就听她在耳边轻语道:“殿下赏赐了一种奇物与我,说是捏碎了有奇香,会引得附近的鸟儿争食。一旦吃下去就会中毒,此毒会诱使鸟儿自发寻找我手里的解药。你若出门在外遇到什么危险就捏碎它,鸟儿吃下后会有片刻的眩晕,你可趁机将书信绑好,我见到后会想法子去救哥哥。”
冯岁寒似笑非笑,“多远都会来吗?多危险也会?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冯春生信誓旦旦道:“春生自幼离家,从没能好好在父母膝前尽孝,多亏了有大哥在,父亲母亲才能时时展颜。”
听到父母膝前尽孝几个字后,冯岁寒眼底微黯,默了默,轻声道:“妹妹何不自己留着?为兄四海经商深知世道险恶,常雇了些镖局的师傅们一道,想来不会有性命之虞。”
他顿了顿,“若是太子殿下得知此物在我手中怪罪于你,又该如何是好?”
“这都是前几年祭祀时赏着玩的,殿下早忘了此事,哥哥你便收下吧,走南闯北路途遥远,不知会发生什么。有这个,权当做一个不能防身的防身之物吧。”
见冯春生态度坚决,冯岁寒不
↑返回顶部↑